郭平安的告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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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平安的告發
何春水向外揚聲道：“楚禾，讓他進來。”
郭平安推開攔著他的楚禾，來到一樓西側的外間，楚禾跟著走了進來。
郭平安低頭行禮，“小姐。”
何春水沒有擡頭，只看著眼前的書，淡淡地問道：“有什麽事？”
郭平安看了看楚禾，“此事機密，我只向小姐一個人說。”
何春水擡眼看向郭平安，“不礙事，你說吧。”
“此事和太太有關。”郭平安猶豫了片刻，才說道。
何春水放下了手中的書，“太太怎麽了？”
“我發現太太和程忠私通，此刻程忠正在太太房中，小姐和我同去，我保證能抓個正著。”郭平安說。
程忠？何春水想到程忠跟了何春林之後，又搬回了何家住，最近確實常見他來找蘇雲，可不曾想他和譚星還有關聯，“我去抓他做什麽？”
“我知道小姐曾經跟太太有矛盾，小姐現在總管何家大小事，在眼皮子底下，發生了這樣□□的事，小姐帶人去抓，不正好顯一顯小姐的威名？”郭平安笑著說道。
何春水淩厲的目光掃向郭平安，“太太雖行事大膽，但也不是那麽不謹慎的人，像私通這等隱秘的事，你是怎麽知道的？”
看何春水對譚星私通的事不太感興趣，倒來問起自己了，郭平安有些慌了，“我只是偶然看見的。”
“最近譚星都沒有外出，你是在哪裏看見的？”何春水又問道。
“我，是在通往後院的東門那裏看見的。”郭平安低頭說道。
“你看見了什麽？你一個馬夫，怎麽會到東門去？”何春水冷靜地追問道。
懾於何春水的威嚴，郭平安感覺後背滲出了冷汗，陣陣發涼，“我看見程忠進了太太的院裏，是二爺有事找我，我才走到了東門附近。”
“只是看到程忠進了太太的院子，你就說兩人私通？還敢讓我帶人去抓，我要是去了鬧出笑話來了，你能負起這個責任嗎？”何春水說。
郭平安感覺嗓子發幹，他吞咽了一下口水，神情緊張，“我，我敢肯定，太太和程忠的關系肯定不正常，小姐現在去，一定能抓個正著。”
“哦？你明明沒看見什麽，為什麽能這麽肯定？到底是怎麽回事，你還不從實招來嗎？”何春水的聲音不大，但字字有力，聽得郭平安膽戰心驚。
郭平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，“小姐明察，我之所以肯定，是因為太太曾經也這樣勾引過我，還拿太太的身份逼我就範，只因我一心念著小姐，才會拒絕了太太，太太勾引我不成，又打起了程忠的主意，我見程忠進了太太的院子，知道他肯定會經歷跟我一樣的事，就趕忙來稟報小姐了。”
“你能拒絕太太，怎見得程忠就不會拒絕？”何春水問道。
“這……”郭平安轉動眼珠，想著說辭，“程忠貪圖太太的美貌，老爺在時，我就看出來了，他肯定不會拒絕的。”
何春水冷笑一聲，“看來你是不打算跟我說實話了。”
“小姐，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，我來和小姐說這番話，只是因為對小姐的一片癡心，還請小姐相信我，我一心為了小姐，並沒有其他想法。”郭平安低頭回道。
“你在外院伺候，內院的事，你恐怕不大清楚，我和太太，早就和好了，至於你和太太的關系，太太也早就和我說了，想必是太太有日子沒出門找你了，你心裏著急，偷摸來看太太，又撞見程忠去找太太，你眼紅太太有了新寵，才來我這裏告發的吧。”何春水說。
被何春水說破了心思，郭平安不敢擡眼看她，跪伏在地，嘴裏還在狡辯，“小姐，我只是想為小姐盡一份力而已，我和太太並沒有關系，我一心記掛著小姐，願意為小姐做任何事，楚禾能做的，我也能做。”
“還在說這些，你就這麽想要頂替楚禾的位置嗎？”何春水問道。
郭平安直起身來，目光灼灼，“小姐，我願意伺候你，我自認不比楚禾差，只要小姐肯留我在身邊，我可以證明給小姐看。”
一直在郭平安身邊站著的楚禾，忍不住露出了擔憂的神色，本來說著太太的事，怎麽他又說起要留在小姐身邊的請求了？楚禾不安地看向何春水。
何春水看到楚禾的目光，招招手讓他過來，楚禾走過去，何春水拉著他在身旁坐了，輕聲問道：“你說，這個人該如何處理？”
“小姐決定就好。”楚禾謙卑地說。
何春水握著楚禾的手，“我想聽聽你的看法。”
楚禾有些為難，“小姐，郭平安從小同我一起長大，雖算不上是朋友，但我也曾得到他的幫助，按理說，我應該為他向小姐求情，可我並不願讓他留在小姐身邊，他跟我說過他跟太太的事，我怕他也會亂說小姐的事。”
郭平安聽了，心裏窩火，“楚禾！我是信得過你才跟你說的，我只告訴了你一人，是不是你又告訴了小姐？你憑什麽不讓我留下！是怕我搶了你的位置，你無處可去吧！”
“你為什麽非要留在小姐身邊不可？”楚禾問道。
郭平安站起來，神情激動，“你少裝模作樣了，小姐管家，你留在她身邊，肯定拿到了很多好處，這一切憑什麽只能你獨享，我就不可以分一杯羹？”
“你誤會了，我還是和以前一樣，並沒有拿什麽額外的好處。”楚禾說。
“你別騙我了，你以前還跟我說你跟小姐清清白白呢！”郭平安看著兩人相握的手，“說到底，你不就是小姐的男寵嗎？你做得，我也做得。”
楚禾臉色一變，想把自己手抽回來，何春水卻並不放手，“你怕別人議論嗎？”
楚禾神情覆雜，沒有說話。
郭平安走過去，在何春水腳邊跪下，把手搭在何春水的鞋上，仰頭笑著道：“小姐，我不怕別人議論，他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，小姐讓我怎麽伺候都行。”說著，他的手順著何春水的鞋子就要向上摸。
何春水擡腳點在郭平安的額頭上，用力向前一踹，郭平安仰面倒在了地上，又馬上翻身爬過來，“小姐，你給我一個機會，我可以的，我能向你證明，我比楚禾要強百倍，我身強體壯，肯定能讓小姐滿意。”
楚禾趕忙下了榻，拉著他的胳膊往後拽，不讓他再靠近何春水。
蘇雲和張寧抱著幾匹布料走了進來，看見眼前的景象，嚇了一跳，“這是怎麽了？”
郭平安見有人來了，不再掙紮，安靜了下來，楚禾這才放開了他。
何春水看向蘇雲，“你去太太那裏了？”
“是，太太說二爺給她送了些布料，她不想要，讓我拿回來給輕鴻和雙兒做衣服。”蘇雲說著，把布料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，張寧也把料子放了過去。
“是程忠送過去的？”何春水問道。
“是，小姐怎麽知道的？程忠來過了？”蘇雲問道。
“沒有，是郭平安向我告發，說程忠去了太太房裏，是跟太太有私情，要我跟他一塊去捉拿，原來竟是替二爺送料子。”何春水說。
張寧站在一旁，神色如常，並不出言辯駁。
蘇雲眉頭一皺，“程忠送了料子就走了，哪有什麽私情，你一個馬夫竟然敢造太太的謠，你是何居心？”
譚星和程忠私通的事，沒有實據，自己跟太太私通的事不能說，郭平安只好跪在地上低頭認錯，“是我弄錯了。”
“恐怕不是弄錯了這麽簡單，你無憑無據汙蔑太太，還想對我動手動腳，我們何家不能留你這樣的人，阿雲，叫人來把郭平安趕出何家，再不許他踏進何家的門。”何春水說。
郭平安聽了，磕頭不疊，“小姐，我知道錯了，小姐就饒了我這次吧。”
“上次你汙蔑金紫菀，我就已經饒恕過你一次了，要是再饒過你，誰知道你下次還會攀咬誰，阿雲，把他帶下去吧。”何春水厲聲說。
“是。”蘇雲叫來兩個健壯的婦人，把郭平安帶了下去。
張寧行了一禮，也跟著向外走，何春水叫住了她，“阿寧，你留下。”
張寧轉過身來，低著頭，“小姐有什麽事？”
“過來，到近旁來。”何春水說。
張寧走了過去，“譚星和程忠是怎麽回事？”何春水看著張寧的眼睛問道。
張寧咬著下嘴唇，低頭不語。
“你告訴我實情，往後要是出了什麽事，我也好有個準備，萬一郭平安直接捅到了何春林那裏，我又什麽都不知道，還怎麽替她遮掩？”何春水耐心勸說道。
張寧擡起頭來，看了一旁的楚禾一眼。
“你放心，楚禾是自己人，他嘴巴嚴，不會跟外人說的。”何春水說。
張寧抿了抿嘴，低下頭，“小姐，太太她，和程忠，確有其事，我勸過太太的，可她不肯聽。”
“我知道，她就是那樣的性子，我也曾勸過她，她也是一樣不肯聽，只好辛苦你，多加註意了。”何春水站起身，拍了拍張寧的肩膀。
“嗯。”張寧點點頭。
“郭平安的事，你回去跟譚星說清楚，那樣的人趕走了也不可惜，以後再有看中的人，讓她直接來跟我說，不要冒險在外面見面。”何春水說。
“知道了。”張寧應道。
張寧走了出去，蘇雲進來回話，順便拿布匹，“小姐，人已經處理了。”
“阿雲，我不愛管何家的這些事，但也不想讓你過於辛苦，你看有信得過的丫鬟或者媽媽，就調過來兩個，安排住在東廂房裏，凡事能幫幫你。”何春水說。
“有凝光幫忙，我也不算辛苦，不過既然小姐說了，那我就先留意著，等找到合適的了，就讓人搬進來。”蘇雲笑了笑，抱起布匹走了出去。
見楚禾還在一旁站著，何春水走了過去，駕輕就熟地把雙手揣到他的懷裏，笑著道：“忘了點手爐了，你先幫我暖一暖。”
楚禾輕輕擁著何春水，“小姐讓人住進東廂房，那以後我住哪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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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春水沒有擡頭，只看著眼前的書，淡淡地問道：“有什麽事？”
郭平安看了看楚禾，“此事機密，我只向小姐一個人說。”
何春水擡眼看向郭平安，“不礙事，你說吧。”
“此事和太太有關。”郭平安猶豫了片刻，才說道。
何春水放下了手中的書，“太太怎麽了？”
“我發現太太和程忠私通，此刻程忠正在太太房中，小姐和我同去，我保證能抓個正著。”郭平安說。
程忠？何春水想到程忠跟了何春林之後，又搬回了何家住，最近確實常見他來找蘇雲，可不曾想他和譚星還有關聯，“我去抓他做什麽？”
“我知道小姐曾經跟太太有矛盾，小姐現在總管何家大小事，在眼皮子底下，發生了這樣□□的事，小姐帶人去抓，不正好顯一顯小姐的威名？”郭平安笑著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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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何春水對譚星私通的事不太感興趣，倒來問起自己了，郭平安有些慌了，“我只是偶然看見的。”
“最近譚星都沒有外出，你是在哪裏看見的？”何春水又問道。
“我，是在通往後院的東門那裏看見的。”郭平安低頭說道。
“你看見了什麽？你一個馬夫，怎麽會到東門去？”何春水冷靜地追問道。
懾於何春水的威嚴，郭平安感覺後背滲出了冷汗，陣陣發涼，“我看見程忠進了太太的院裏，是二爺有事找我，我才走到了東門附近。”
“只是看到程忠進了太太的院子，你就說兩人私通？還敢讓我帶人去抓，我要是去了鬧出笑話來了，你能負起這個責任嗎？”何春水說。
郭平安感覺嗓子發幹，他吞咽了一下口水，神情緊張，“我，我敢肯定，太太和程忠的關系肯定不正常，小姐現在去，一定能抓個正著。”
“哦？你明明沒看見什麽，為什麽能這麽肯定？到底是怎麽回事，你還不從實招來嗎？”何春水的聲音不大，但字字有力，聽得郭平安膽戰心驚。
郭平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，“小姐明察，我之所以肯定，是因為太太曾經也這樣勾引過我，還拿太太的身份逼我就範，只因我一心念著小姐，才會拒絕了太太，太太勾引我不成，又打起了程忠的主意，我見程忠進了太太的院子，知道他肯定會經歷跟我一樣的事，就趕忙來稟報小姐了。”
“你能拒絕太太，怎見得程忠就不會拒絕？”何春水問道。
“這……”郭平安轉動眼珠，想著說辭，“程忠貪圖太太的美貌，老爺在時，我就看出來了，他肯定不會拒絕的。”
何春水冷笑一聲，“看來你是不打算跟我說實話了。”
“小姐，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，我來和小姐說這番話，只是因為對小姐的一片癡心，還請小姐相信我，我一心為了小姐，並沒有其他想法。”郭平安低頭回道。
“你在外院伺候，內院的事，你恐怕不大清楚，我和太太，早就和好了，至於你和太太的關系，太太也早就和我說了，想必是太太有日子沒出門找你了，你心裏著急，偷摸來看太太，又撞見程忠去找太太，你眼紅太太有了新寵，才來我這裏告發的吧。”何春水說。
被何春水說破了心思，郭平安不敢擡眼看她，跪伏在地，嘴裏還在狡辯，“小姐，我只是想為小姐盡一份力而已，我和太太並沒有關系，我一心記掛著小姐，願意為小姐做任何事，楚禾能做的，我也能做。”
“還在說這些，你就這麽想要頂替楚禾的位置嗎？”何春水問道。
郭平安直起身來，目光灼灼，“小姐，我願意伺候你，我自認不比楚禾差，只要小姐肯留我在身邊，我可以證明給小姐看。”
一直在郭平安身邊站著的楚禾，忍不住露出了擔憂的神色，本來說著太太的事，怎麽他又說起要留在小姐身邊的請求了？楚禾不安地看向何春水。
何春水看到楚禾的目光，招招手讓他過來，楚禾走過去，何春水拉著他在身旁坐了，輕聲問道：“你說，這個人該如何處理？”
“小姐決定就好。”楚禾謙卑地說。
何春水握著楚禾的手，“我想聽聽你的看法。”
楚禾有些為難，“小姐，郭平安從小同我一起長大，雖算不上是朋友，但我也曾得到他的幫助，按理說，我應該為他向小姐求情，可我並不願讓他留在小姐身邊，他跟我說過他跟太太的事，我怕他也會亂說小姐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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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誤會了，我還是和以前一樣，並沒有拿什麽額外的好處。”楚禾說。
“你別騙我了，你以前還跟我說你跟小姐清清白白呢！”郭平安看著兩人相握的手，“說到底，你不就是小姐的男寵嗎？你做得，我也做得。”
楚禾臉色一變，想把自己手抽回來，何春水卻並不放手，“你怕別人議論嗎？”
楚禾神情覆雜，沒有說話。
郭平安走過去，在何春水腳邊跪下，把手搭在何春水的鞋上，仰頭笑著道：“小姐，我不怕別人議論，他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，小姐讓我怎麽伺候都行。”說著，他的手順著何春水的鞋子就要向上摸。
何春水擡腳點在郭平安的額頭上，用力向前一踹，郭平安仰面倒在了地上，又馬上翻身爬過來，“小姐，你給我一個機會，我可以的，我能向你證明，我比楚禾要強百倍，我身強體壯，肯定能讓小姐滿意。”
楚禾趕忙下了榻，拉著他的胳膊往後拽，不讓他再靠近何春水。
蘇雲和張寧抱著幾匹布料走了進來，看見眼前的景象，嚇了一跳，“這是怎麽了？”
郭平安見有人來了，不再掙紮，安靜了下來，楚禾這才放開了他。
何春水看向蘇雲，“你去太太那裏了？”
“是，太太說二爺給她送了些布料，她不想要，讓我拿回來給輕鴻和雙兒做衣服。”蘇雲說著，把布料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，張寧也把料子放了過去。
“是程忠送過去的？”何春水問道。
“是，小姐怎麽知道的？程忠來過了？”蘇雲問道。
“沒有，是郭平安向我告發，說程忠去了太太房裏，是跟太太有私情，要我跟他一塊去捉拿，原來竟是替二爺送料子。”何春水說。
張寧站在一旁，神色如常，並不出言辯駁。
蘇雲眉頭一皺，“程忠送了料子就走了，哪有什麽私情，你一個馬夫竟然敢造太太的謠，你是何居心？”
譚星和程忠私通的事，沒有實據，自己跟太太私通的事不能說，郭平安只好跪在地上低頭認錯，“是我弄錯了。”
“恐怕不是弄錯了這麽簡單，你無憑無據汙蔑太太，還想對我動手動腳，我們何家不能留你這樣的人，阿雲，叫人來把郭平安趕出何家，再不許他踏進何家的門。”何春水說。
郭平安聽了，磕頭不疊，“小姐，我知道錯了，小姐就饒了我這次吧。”
“上次你汙蔑金紫菀，我就已經饒恕過你一次了，要是再饒過你，誰知道你下次還會攀咬誰，阿雲，把他帶下去吧。”何春水厲聲說。
“是。”蘇雲叫來兩個健壯的婦人，把郭平安帶了下去。
張寧行了一禮，也跟著向外走，何春水叫住了她，“阿寧，你留下。”
張寧轉過身來，低著頭，“小姐有什麽事？”
“過來，到近旁來。”何春水說。
張寧走了過去，“譚星和程忠是怎麽回事？”何春水看著張寧的眼睛問道。
張寧咬著下嘴唇，低頭不語。
“你告訴我實情，往後要是出了什麽事，我也好有個準備，萬一郭平安直接捅到了何春林那裏，我又什麽都不知道，還怎麽替她遮掩？”何春水耐心勸說道。
張寧擡起頭來，看了一旁的楚禾一眼。
“你放心，楚禾是自己人，他嘴巴嚴，不會跟外人說的。”何春水說。
張寧抿了抿嘴，低下頭，“小姐，太太她，和程忠，確有其事，我勸過太太的，可她不肯聽。”
“我知道，她就是那樣的性子，我也曾勸過她，她也是一樣不肯聽，只好辛苦你，多加註意了。”何春水站起身，拍了拍張寧的肩膀。
“嗯。”張寧點點頭。
“郭平安的事，你回去跟譚星說清楚，那樣的人趕走了也不可惜，以後再有看中的人，讓她直接來跟我說，不要冒險在外面見面。”何春水說。
“知道了。”張寧應道。
張寧走了出去，蘇雲進來回話，順便拿布匹，“小姐，人已經處理了。”
“阿雲，我不愛管何家的這些事，但也不想讓你過於辛苦，你看有信得過的丫鬟或者媽媽，就調過來兩個，安排住在東廂房裏，凡事能幫幫你。”何春水說。
“有凝光幫忙，我也不算辛苦，不過既然小姐說了，那我就先留意著，等找到合適的了，就讓人搬進來。”蘇雲笑了笑，抱起布匹走了出去。
見楚禾還在一旁站著，何春水走了過去，駕輕就熟地把雙手揣到他的懷裏，笑著道：“忘了點手爐了，你先幫我暖一暖。”
楚禾輕輕擁著何春水，“小姐讓人住進東廂房，那以後我住哪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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